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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海军脸色铁青,道:“没有商量余地了?”
张小青道:“我们还能成为朋友。”
“太老套了,应该说我把你当成哥哥,这是他妈的标准台词。”马海军端起茶杯,猛地灌进嘴巴里。他咳嗽着,大步走出了茶室。走到街道上,他猛踢垃圾箱,踢得如此用力,垃圾箱摇晃着散了架,一堆餐厨垃圾倒了出来,污水横流。
张小青隔着玻璃望着马海军远去的背影。侯天明和马海军,她必须得选择伤害一人。这一次,她选择伤害马海军。既然如此,也只能如此。
愤愤不平地与张小青分手,马海军弥漫起少年时代曾经受过的屈辱感。这感受在二十年前生成,到现在依然如此强烈。
(2)
夜里九点,身心俱疲的马海军回到家。江小芳开门就闻到丈夫身上一股酒味,道:“你少喝点行不行?”
马海军硬硬地道:“不行。”他将外套扔给江小芳,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呻吟。江小芳将榨好的甘蔗汁端到丈夫面前,道:“快点喝,肠胃要舒服一些。”马海军喝了甘蔗汁,道:“还是不舒服,你给我输水。“江小芳道:“少输点水,输多了会形成依赖。“马海军道:“快点,头痛得很,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。”
江小芳无奈之下,只得给马海军输水。自从马海军被当上官后,她就在家里备了些输液设备,丈夫喝得大醉时就可以在家里输液,这样就免得在外面跑来跑去。
输水以后,马海军很快睡着了。夜里十点,江小芳打着哈欠回到床上。她见马海军睡着了,便没有搬动他,让他在沙发上睡觉。迷糊中,她觉得身体有点异样,抬头看到趴在身上的丈夫,道:“喝了这么多酒,别弄了。”
“来,我要。”
“不要这么粗俗,拜托。”
“回家都要装,累不累哟。”
经过马虎草率的前戏,马海军终于进去了,闭着眼睛猛烈冲刺。听着江小芳轻微的低吟声,一种征服了世安厂女性的快感勃然而兴。江小芳想挣扎,又被马海军压住,动弹不得,只得闭着眼承受冲击。她刚有点兴奋,马海军猛然间一泄如注,然后趴在自己身上打起呼噜。在世安厂读书的岁月是屡被工厂子弟轻视和践踏的日子,让马海军心灵受到了不小的伤害。如今风水轮流转,往日不可一世、高高在上的世安厂女人就躺在自己身下,这种征服的快乐比单纯的性爱更让他陶醉。只可惜,他在江小芳身上获得的这种快感在慢慢减弱。
趴在床上,马海军脑子里出现了张小青的形象,道:“你再骄傲,终究要成为我的人。”
(3)
在肝病医院,张小青刚走到医院大厅,见到一个令人生气的画面。侯荣辉、黄头发黄狮子和两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旁若无人地大声谈笑,除了侯荣辉以外,每个人都拿着烤串。这与医院氛围极不和谐,引得过往病人及家属侧目。
张小青站在远处偷看儿子。在一年前她始终不承认儿子混黑社会,只认为儿子调皮捣蛋,是青春期叛逆。从拘留所出来以后她相信了民警的话,儿子确实混进了黑社会。她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这件事情,儿子就遇到了生死问题,混不混黑社会显得无关紧要。如今生死问题解决,必须要面对混黑社会的严重问题。
张小青从侧面走道匆匆回到住院部,进屋坐在侯天明身边,道:“给你谈一个事。”侯天明道:“儿子?”
张小青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看你满脸晦气,肯定与儿子有关。黄狮子这次到广州,我觉得事情不一般,我们不能再拖下去,必须马上拿出办法解决此事。出院后有一段时间要养病,等到身体恢复以后就送他去私立中学。大学是普及教育,是人生重要组成部分,他应该去读。眼界高了,脱离现在环境,他自然就和黑社会脱离关系。”侯天明曾经陷入过生命中最黑暗一段沼泽,沼泽里污水灌进喉咙的滋味永生难忘。
张小青道:“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”
侯天明坚定地道:“再难也得做。”
张小青盯着侯天明,道:“我脑子里有一阵错觉,在二楼住了十年的大胖子是你吗?”
侯天明道:“那个胖子已经死了。现在是冬眠醒来的侯天明。”
两人在病房里无所事事,凑在一起聊天。他们在病房里一天的聊天时间都超过前十年聊天时间总和。张小青喜欢聊天,前十年回家就当闷嘴葫芦,把她憋坏了。如今能与前夫敞开心扉聊天,感觉真好。
第二天早上九点不到,卷毛贾贝和孙红梅提着水果再次走进医院。侯荣辉横靠在住院部大厅长椅子上,手里拿着一枝没有点上的烟。他隔着老远就认出了卷毛导演,挥了挥手打招呼。贾贝对这个气质特殊的小伙子颇有兴趣,特意停下来聊了几句,这才和孙红梅去乘坐电梯。
等电梯时,孙红梅道:“我问过多次,侯天明不想提笔了。”